跨領域創作 找到自我表達的激情-黎嘉豪導演專訪

澳門出身到臺灣念餐旅,因緣際會參加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

黎嘉豪是澳門人,想要獨立自主到海外念書,因家裡期望而選擇了距離較近的臺灣;而會選擇讀餐飲旅遊系,則是考慮在澳門的出路比較廣。拍片只是單純興趣,並未下決心要走影像創作這條路。

直到黎嘉豪首次嘗試拍片,發現創作是一種能表達自己的途徑,便開始朝這條路發展。黎嘉豪的大學同學看到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的宣傳後,幾個朋友便一起開始拍片投稿,因而誕生他的第一部短片『你被寫在我的小說裡』。目前大四即將畢業的黎嘉豪,考上了世新大學的電影研究所,跨領域往影像創作之路繼續精進。

拍片是個「耗損」的過程 力求將耗損降到最低

黎嘉豪參加第三屆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的短片創作是『跟蹤』。黎嘉豪表示,他就像許多創作者一樣,創作完作品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後悔或不滿意。他認為從劇本到成片就是一個耗損的過程,導演能做的便是將耗損的機率降到最低。以黎嘉豪自己為例,他認為自己的作品有好有壞,影片當中有段打鬥戲,因為不熟悉拍攝手法,而進度嚴重延遲,但他沒有放棄,最終順利產出作品。他認為這支影片對他來說「是一個克服挫折的過程」。

從學習到分享 參加兩屆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的成長

黎嘉豪表示自己在兩屆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之間成長不少。第一次參加時,自己還相當稚嫩,抱持著學習的心態與其他入圍導演交流,學習他人長處並檢討自己的不足;第二次參加則是比較放得開,比較能表達自己意見,也會主動去交朋友、暢談創作想法。

上海印象「一個新與舊交錯的城市」

黎嘉豪因參加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而首次踏足上海,對上海的第一印象是「一個新與舊交錯的城市」。上海是個能夠接受建築、人物不同面向存在的地方,給人追求夢想的感覺;和黎嘉豪出發前所想像非常密集、現代的城市風格大不相同。

掉錢包意外插曲 發現人性美好

黎嘉豪分享一件他在上海遇到的小插曲。交流營第二天晚上,他和組員到上海電影學院欣賞電影放映,離場後卻發現錢包遺失。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地掉錢包,且所有重要證件全都一起遺失,讓他感到相當慌張。不過黎嘉豪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「我再不開心,也不會讓事情好轉」,後來他尋求主辦單位的協助,處理證件、機票等事宜,錢包最後也完好如初地找回。他發現,當遇到事情時,其實身邊的人都很樂意提供幫助、解決問題,不會因你來自哪裡而有所不同。他也在這次騷動中和許多人更加友好,感到相當感動。

「把自己倒空」 創作就是交流與溝通

對於有可能參加之後We愛˙兩岸青年短片大賽的學員們,黎嘉豪給他們一些建議。他表示「把自己倒空」很重要,不該用「很滿的方式」參與交流營,不拋開自己的認知、堅持己見,很難瞭解其他人的好。創作就是交流與溝通,交流營儘量找人對談,享受這個活動。除了自己的小組內溝通外,更要打散分組、交錯式的和更多青年導演交流。

大陸擅長大規模議題、臺灣創作者在細微中討論情感

對於兩岸創作差異,黎嘉豪認為,綜觀來看大陸的創作者拍攝的規模都較大、形式較宏大、探討面向較廣;而臺灣創作者則較往細節走,擅長把細微的東西拍大。臺灣創作者討論情感、大陸則偏向講述一個議題。他認為,大陸的創作能讓人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,畢竟規模較大;而臺灣創作則會激出細膩的想法,在創作的本質上也較靈活。他表示兩邊都能學到東西,「大陸創作能學習如何在大環境整合資源;臺灣則是瞭解彼此表達的想法與情感。」

大陸影視發展與疫情衝擊 精進自我以求生存

黎嘉豪是澳門人,原本就游走於兩岸三地間。他認為,在這個發展、變化迅速的時代,必須要提升自己的競爭力,才能在這壓力很大的行業中生存。「我覺得自己必須要不斷學習、精進自我能力,去瞭解業界環境與未來發展」。他以『紅衣小女孩』、『我們與惡的距離』、『麻醉風暴』等創作作品舉例,認為臺灣創作已經有慢慢轉型,並不會落後太多。 提到疫情對自己的影響,黎嘉豪表示前陣子因感冒去看診時,因澳門身份遭到護士異樣眼光看待。但他認為疫情讓人更警惕、也更真實表現內心所想。「我不會怪他們對我的看法,他們也就是害怕而已。」這件事也讓他計畫之後拍一部關於「臺灣階級」的故事,平常居住在臺灣的人可能沒甚麼區別,但當疫情爆發,港澳籍便成了遭特別看待的二級居民,東南亞移工甚至變成第三級。他想借著這次機會將這樣的議題拋出,讓大家看見平常忽略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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